温良敦厚 宁静致远

温良敦厚   宁静致远

——茌平县实验小学掠影

 

茌平县实验小学南校区坐落在县城西南的一处新区内，从这里向东约12公里，就是赫赫有名的杜郎口中学。但是与那里的张扬、火爆相比，这里竟安静得有些寂寥和腼腆。占地80余亩的校园里，红黄蓝三原色为主色调的教学楼兀然挺立，周围花木扶疏，绿草如茵。一切都平静地铺展在阳光下，只是在下课时，可以听到孩子们欢快的笑声。然而，你一旦坐进他们的课堂，顿然便能感受到燃烧的激情、创造的欢乐和自由的呼吸。

静水流深

了解一所学校，没有比听一节课再确切、深入和形象的了。

五月的一天，记者到茌平实验小学采访，第一个内容就是到教室听课。这是一节四年级的语文课，执教者是副校长周黎明（这里顺便说明一下，茌平实小领导班子中除三人外一律兼课，周黎明就同时兼着语文和品德与社会课，还担任着一个班的副班主任。用校长杨长菊的话说，“课下是领导，课上是老师”）。

教室里的课桌被摆成三条长龙，学生围坐在四周，以便随时讨论。见有人来听课，周老师让同学们先跟客人打个招呼。孩子们争先恐后地站起来：“老师好，欢迎您来到我们班。我们一定能让您看到最精彩的一面！”“看到我们的优秀、独特之处！”“我们是最棒的！”话虽有些客套，那份精气神却分明写在脸上，洋溢在高亢的声音中。

上课了，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畅所欲言”，算是这节课的题目。学生手里也不是教材，而是加拿大作家西顿的系列动物小说《小战马》《红脖子松鸡》，作者有“世界动物小说之父”的美誉，作品历经百年而不衰；还有中国动物小说之王沈石溪的《最后一头战象》。这三本书，开学后两个月内孩子们已基本读过。今天课上，老师拿了一把收集到的书签，每个书签上都有同学们阅读后归纳出的一个概括性词语。周老师让学生从中随意抽取一个，把内容写在黑板上。第一个被抽出的词语是“可爱”，一番讨论后，几位同学起来解释，并读出相关的段落。随后抽出的词语依次是“勇敢”“悲惨”“生存”“快乐”等，其中“生存”对四年级的孩子来说显然有些深奥，周老师在学生讨论之后，多找了些孩子回答，又谈了自己的看法。

一节课大致就这样上下来了，自然而率性，但看得出孩子们个个踊跃而快乐。课后在被问及怎样想起这样上语文课时，周老师说：

阅读是语文学习的头等大事，现在的孩子不是没书读，而是读的书不正，读书的方法不正，缺乏科学的指导。于是，我给学生推荐了曹文轩的《草房子》。几天时间，学生就人手一本了。早晨到校后，午饭吃过后，学生读的几乎是清一色的《草房子》，再也不见《阿衰》和《豌豆》，《乌龙院》与《赛尔号》了。《草房子》读完了，我又给学生推荐了《青铜葵花》，学生读得津津有味。有位学生家长很纳闷地问我：“我的孩子怎么一下子变‘蔫’了？回到家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原来可是很欢的！”看着学生能够按照老师的建议读书了，我又想，如果有一个机制来保证每个学生手中都拥有一本同样版本的书，再压缩几节讲读课，用来跟学生一起阅读该有多么好啊！由此我调整了课时内容，把每周讲读课文的时间压缩为2课时，节余下来的时间全部用来带领学生一起读课外书。我精心选择了西顿的《小战马》作为“课堂上的课外阅读”的第一本书。此后的日子，我和孩子们一块阅读，共同探讨，享受着读书的乐趣。这本书读完后，我又推荐了《最后一头战象》，并根据家长建议，给学生编印了“词语集锦”，整理出88个带有四年级下册课本生字的词语和300个成语。读完后，对每个学生的阅读情况做了评定，又给孩子们推荐了《红脖子松鸡》。开学至今的50天时间里，每个孩子的阅读量就达到了33万字，这还不包括孩子们自由选择的图书。我和家长也欣喜地看到了阅读带给孩子们的收获：“认识的生字多了，积累的成语多了，记住的好词好句会应用，日记、作文有很大进步。”（王一鸣家长）“开阔了视野，激发了探索动物世界的好奇心，通过给家长讲述精彩片段，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李笃涵家长）“语文成绩提高很快。”（于晓琪家长）“孩子一点点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为父母着想了。”(徐世博家长)……有了这样的基础，我准备向着更高的目标过渡——共读林汉达先生的《中华上下五千年》。（说着，周老师递过一本1000多页的书，上面已经做了详细的标记）

4月23日是第十六个“世界读书日”。那天，我们学校停课一天，师生共同读书。就在那天，我为我的做法起了个名字：“高品位阅读”，提出了“高品位阅读，高品位人生”的口号。而今在我们班，每天清早，孩子们一般都会在上课前20分钟来到教室，他们不是大声地背诵或者朗读课文，而是静静地读书。无论教室里有几个学生，他们都会自觉地拿出书来默默地读，默默地做标记。陆陆续续来到的学生也不会闹出声音，大家都已经把读书当作神圣的事情了。

青山着意

周黎明对语文课“乾坤大挪移”般的改造，依仗的不是他副校长的权威，而是茌平实验小学一贯的自由开放、奋发进取的风气。

茌平实小诞生于抗日战争的烽火硝烟中，最初的名字叫“茌南抗日高小”，曾经担任过国务院副总理、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田纪云就曾在这里度过了他少年的求学时代。光阴荏苒。新中国成立后，学校由当时的游击区韩集乡搬迁到茌平县城，1982年更名为“茌平县实验小学”。

1998年4月，在茌平县教师进修学校担任教务处副主任的杨长菊，被选拔到这里担任党支部书记、校长。如今，年届五十的她，履历上分明写着：省优秀教育工作者、省三八红旗手、聊城市劳动模范、第二届“水城名校长”，现任聊城市党代表、茌平县人大常委；2005年学校被评为山东省首批教学示范学校，2009年被评为山东省规范化学校；学校也由她上任时的20个班发展为现在63个班、4000多名在校生的规模。然而在这一连串的光环之下，杨长菊却是出奇地低调，一如她的外表，温婉、娴雅、淡定。

“我喜欢安静。”杨长菊说，“我总觉得教育不能太折腾，还是要安静。让老师、学生静下心来学习、思考。老师、校长、学生的精力都有限，只搞轰轰烈烈，哪有时间思考？”邻近的杜郎口中学声名鹊起后，也有人对杨校长说，你也该搞出个动静，人们来杜郎口参观时，也顺便来你这里看看。再说，咱的教育教学也不差。但杨校长没有应承。“学杜郎口，我带着班子去过好几次。我们要学的是杜郎口中学敢于改革创新的精神和适合我校实际的方法，比如分组合作学习就比较有效地解决了我校的教学难题。教育者应该有所坚守，能够坚持自己的风格和特色。至于宣传，那是要等到经验成熟了以后。”

讲求“安静”的杨校长其实是很有创新精神的，学校也曾因此闹出过不小的动静。比如2009年底，杨校长决定给每个学生发一张奖状。于是这个寒假，实验小学的孩子人人都得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奖状。对此，有些人不理解，杨校长就耐心解释：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长处，我们为什么不放大每个人的长处呢？一个孩子在这里要上六年学，难道这六年间他连一点优点都没有吗？我们做教师的，要让所有的学生找到自信，获得尊重，看到希望。别看一张奖状，它可能影响到孩子的一生。此举一出，即刻引起各类媒体的极大关注，继《齐鲁晚报》率先报道后，全国近百家媒体争相跟进，连中央电视台都打来电话询问。然而，杨校长却没让扩大宣传。在她看来，让孩子们受益，这就足够了。

再有，讲求“安静”的杨校长对老师们不“安分”的举动却往往呵护有加。比如她不仅支持周黎明老师对语文课大刀阔斧地改革，还鼓励其他老师向他学习。当然，这种鼓励不是简单的道义支持，还有真诚的指导，切实的帮助。那天一同听完周黎明老师的课后，杨校长就提醒周老师注意对孩子们的阅读理解多加引导，比如对一些超出孩子理解能力的似是而非的概括。周老师说：“的确有这样的情况。这本书中的许多动物都死去了，有个孩子就在批注中写道：‘死亡是最普通的事情，再优秀的动物也会死亡。’我为此专门拿出一节课和孩子一起找出书中动物死亡的原因和形式，帮助他们认识生命的美好。后来，那位学生在先前那句批注后面又写下了‘死亡追随我们，但我们不追随死亡’。”杨校长点点头：“这样就稳妥了。”

陶行知先生有句名言：“校长是一个学校的灵魂，要想评论一个学校，先要评论它的校长。”由此也可以说，一个校长的风格就是一所学校的风格，要想了解一所学校，必先要了解它的校长。杨校长的平和、淡定、务实，显然在深刻影响着这所学校的风格。

黄钟大吕

深入茌平实验小学，你所感受到的不仅有抒情小诗般的温润沉潜，也不乏黄钟大吕式的庄严正大、高妙和谐。全方位地促进教师专业成长，就是学校的大手笔。

“提升教师素质，首要的是培训。”杨校长说到做到。人称“抠校长”的她，不该花的钱可能会攥出茧子，但是对于教师外出学习培训、读书充电花的钱，她会毫不吝惜。每年“世界读书日”，学校要报销一部分老师们的购书款，但有个前提条件：书中要有圈圈点点、感悟批注，否则不予报销。学校还时常组织教师共读一本书。2010年暑假全体教师共同阅读了《爱的教育》一书，开学前夕，学校为此举办了专题读书论坛，还把老师们的演讲稿汇编成《寻找爱的真谛》一书。学校成立了青年读书会、陶行知教育思想研究所，开办了教师论坛，为教师读书搭建起一个个坚实的平台。

提升教师专业素养，茌平实小尤其重视教师的道德修养。杨校长说，这是老师的立教之本。作为一名女性校长，杨长菊特别看重家庭。在她看来，一个不孝敬父母，不关心家庭的人，怎么可能关爱学生，热爱事业，怎么会成长为一名品德高尚、业务精良的教师呢？为此，新校区建成后，学校立刻建起了二十四孝文化长廊，让一个个生动的孝心故事教育引导教师，感召幼小的心灵。学校有位叫丁玉泉的老师，父亲瘫痪在床，为了更好地照顾老人，他把父亲和哥哥一家三口都接到了自己仅有70多平方米的家。三年多的时间，兄弟、妯娌和睦相处，兄嫂、弟妹互争孝心，无微不至地照顾老人，使一个卧床三年的病患老人至死没有一块褥疮。丁老师的孝心故事感动了所有的教职工和学生、家长，学校对他进行了奖励，并大张旗鼓地号召老师们向他学习。

彭沙尔有句名言：“爱别人，也被别人爱，这就是一切，这就是宇宙的法则。”爱父母、爱家人是基础，而爱学生、爱事业才是大爱，是教师的爱心和责任感的最高境界。这样的爱，学校也力求传递给孩子。为此，学校开展了“我为妈妈做件事”“日积一语，日行一善”“小孝星评选”等活动。爱心教育渐渐成为孩子们的自觉行动。

和人打交道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闹翻天。在一个80%是女教师组成的单位做一位女校长，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说道动情处，杨长菊眼里禁不住含满了泪水：当校长不仅要精通业务，还要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

那是她刚走上校长的岗位不久，一名年轻的女老师气呼呼地闯进她的办公室，将一封信甩到她的面前说，你干吗老跟我过不去，我还是不是业务骨干？面对突如其来的质询，杨校长懵在了那里。性格倔强，工作要强的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慢慢打开那封信，仔细读了起来。信中多处质问杨校长：为什么我刚穿上件新衣服在校园里走了一趟，你大会上马上就要求教师要衣着素朴；我刚穿了双高跟鞋在你办公室门前走过，你马上要求女教师不要穿高跟鞋，敲得地板嘎嘎响，影响别人备课……读到这里，杨校长禁不住扑哧一笑，原来是这位老师过于“对号入座”了！于是她找机会跟这位老师做了一次长谈，终于消除了误会。作为校长，杨长菊还经常鼓励每个老师多找自己和他人的闪光点，扬起自信的风帆。当然她也会直言不讳地指出某些同志的缺点。有位老师很有才华，但有些高傲。杨校长就经常以老大姐的口吻劝导他：做人要有一颗平常心，你不能用放大镜看自己的长处，用蔑视的目光看待业务上不如自己的人。后来，杨校长不但从生活上关心他，还适时给他搭建施展才华的平台，在不断用其所长的同时，也在注意补其所短，最终使他取了同事的信任，现在他已经成长为“齐鲁名师”工程人选。

当然，相对于依靠个人品行，制度的保障才是根本。学校要求全体老师都要制订个人奋斗目标，规定40周岁以下的教师必须至少达到县级教学能手水平。有位老师差几个月就到40周岁，想打退堂鼓，被校长拒绝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备课、上课，请其他老师来听课，结果顺利地通过了县级教学能手评选，而后信心大增，又被评选为市级教学能手。像这样的被逼出来的成长经历，远不止这位“老教师”一人。

“活页式”教案是茌平实小的一大创举。2003年学校推出了这一全新的教案形式，即课时教案采用活页形式，任课教师根据各自的特长，在集体研讨的基础上，每个单元备完整的一课，然后写出课时教案，并为同年级组的教师各打印一份。执教教师根据个人实际及本班学生的情况，在“复案修改”一栏中对教案进行调整或改动，使其更适合执教教师的个人特色。课后教师要写出评价和反思，记录下课堂上的精彩瞬间，剖析教学中的成败得失。活页教案实现了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教师的工作负担。现在，该项改革已经在全县得以推广。与此同时，学校还推行了“研讨式”集体备课制度，每学科每周推选一位教师执教研讨课，课后由执教教师说课，然后由其他老师共同评课。这样一来，每位教师每学期就至少有了三次执教的机会。

2002年实施新课改以来，茌平实小又先后进行了一系列教育教学的实验与研究，特别是开展构建和谐师生关系和高效课堂研究以来，他们越发感到学生多、班额大所带来的教学与管理困难。于是，“异质小组”课题实验就这样应运而生了。它是以本校实际为前提，以陶行知先生的“小先生制”和美国约翰逊兄弟提出的“五因素论”为理论依据，以杜郎口模式为参考，以追求和谐师生关系和高效课堂为目标而进行的综合性实验与研究。“异质小组”是根据学生性别、成绩、个性特点、家庭、社会背景、守纪状况等方面的合理差异而建立的相对稳定的集体，每个小组一般4～6人。改革强调四个改变：一是改变学生的座位排列方式，各个小组自成一块，学生相对而坐；二是改变教师的地位，由控制改为主持、协调、引导，变教师为中心为学生为中心；三是由学生独立学习变为合作学习；四是把课堂延展到学生生活的所有空间。异质小组使班级管理化零为整，让老师们工作起来游刃有余。那些思维灵活、作风泼辣、善于表现自我的学生当上了组长，他们在管理小组的同时也完善了自我。和谐、民主的气氛激发了学困生的学习兴趣，让他们找到了自信；而课堂向家庭、社区和儿童其他生活空间的延展，则开阔了学生视野，丰富了知识储备。

多年来，家庭作业一直是备受教师、学生以及家长关注的问题。因为家庭作业量大、机械重复、不合学生口味等原因，一部分学生不做或少做，而绝大多数学生也是疲于应付。但是在当前形势下，取消家庭作业条件似乎还不成熟，那么，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状况，使家庭作业变得有趣而又有效呢？茌平实小的老师们做了一项有益的尝试——让学生写“自主作业”。学生有了自己安排作业的权利，有了尽情发挥个人才华的空间。于是，出现了百花齐放的可喜局面：“才女”侯鲁珂等近10位同学创作了自己的长篇童话，“小作家”刘延晓连续一个月抄写富有哲理的名人名言，“历史学家”李林哲等每天的作业都与“三国”和“水浒”有关，“观察大王”张义真等天天都写一篇800字的“生活作文”，还有“小博士”王乐甘等对名人、名著的评价与分析，当然，也有王宝璐、邹晨曦等同学每天按部就班地对功课的复习……“自主式”作业“自主”出了个性的张扬、学习的快乐，也“自主”出了独立学习的习惯。学生高兴地说：“以前，爸爸盯着我写作业；现在，爸爸在客厅看电视，我在书屋里学习，两得其乐。”“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把它当任务；自主选择作业，我把它当乐趣。”

近年来，学校先后承接了中国教育学会“十一五”科研规划《生活化、活动型、探究式——小学德育课程创新教学研究》《小学语文教学自主学习与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与研究》《现代家庭对小学生品德的影响及其对策研究》以及多项省市实验课题。通过承担实验课题，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得以全面提高。

学校先后培养出特级教师3名、“齐鲁名师”工程人选2名、省级教学能手4名、国家级骨干教师3名、市级教学能手56名。造就了一支品行高、有学识、敢创新的名师团队，不仅为学校长足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且有不少骨干教师或中层以上干部被派往外校担任领导职务。

茌平实小是所老校，资格老，校舍也老，房屋破旧，设施简陋，且人满为患。2006年，杨校长找机会请县六大班子领导前来学校视察，时任县长看到校舍现状和每个班八九十个学生的拥挤状况，当场提议兴建茌平县实验小学新校，得到六大班子成员的一致赞同。新校区于当年就开始筹建，2007年9月即落成启用。新校区占地83.5亩，设计先进、设备一流，成为鲁西最好的小学之一，茌平实小由此迎来了学校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变化。近年来，随着县域经济的快速发展，学校又通过多方努力，争取资金提升办学实力，先后为两个校区的所有教室安装了暖气，为所有办公室配备了电脑，为新校区30个教室安装了多媒体，在老校区教室安装了电子白板……为学生提供了良好的学习环境。

条件好了，也为各项活动的开展创造了条件。学校成立了小提琴、电子琴、二胡、口风琴、铜管乐器、打击乐器、舞蹈、合唱等音乐兴趣小组；篮球、乒乓球、田径等体育兴趣小组；素描、国画、剪纸、陶艺等美术兴趣小组；科技制作兴趣小组等多个兴趣小组，并不断挖掘整理传统文化，建起了雕塑室、剪纸艺术室、说唱艺术小组等，王硕、王思捷等同学先后在省曲艺家协会举办的比赛中夺得大奖，令很多成年参赛选手自叹不如。每学期的“校园商品交易活动”，不仅培养了孩子的社交能力、经济参与能力，也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对生活的理解。

显而易见，茌平实小练的是内功，表面平静而内心炽热，外表淡泊而心存高远。诸葛亮有曰：“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位旷世奇才在54岁时写给8岁儿子的这句话，对于今天的教育、教师和莘莘学子来说，或许比那个时代更为紧要。

 

离开茌平实验小学，已是夕阳西下。回望新校区的大门，一端的造型是紫红色花岗岩砌成的三本大书，另一端是一个巨大的玻璃镶嵌的地球，一根弧形的杠杆凌空飞架，将两端连接在一起，使人想起阿基米德的那句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

 

（《山东教育》2011年6月第16期）